林风眠(1900-1992)原名凤鸣,广东梅县人。出身石匠世家,18岁赴上海,1919年与徐悲鸿、张道藩同期赴法国留学。先后在法国、德国学西画。1925年回国,任北平国立艺专校长,1927年任国民政府大学院艺术教育委员会主任。1928年,创杭州国立艺术院并任校长。抗战时曾一度潜心创作。1945年后,任重庆国立艺专教授,后复回杭州艺专任教。新中国成立后,任杭州艺专教授。
林风眠作品林风眠非常喜欢画小鸟,他笔下的小鸟个个姿态生动,有的活泼,有的呆萌。树枝的线条坚挺锋利,所展现的空间层次,丰厚而富变化。画中的小鸟,无论是独立枝头,还是在月下栖息,或是在晨曦里歌唱,都那么自如平和。小鸟沉静而自信,远离喧嚣世俗纠葛,体现了一种绚丽与宁静的世界和谐之美。
林风眠作品林风眠说:画鸟就在于画鸟像人,画花像少女,如果画鸟只像鸟,那又何必画呢?
林风眠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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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生于1900年,是20世纪的同代人, 又是这个翻天覆地的百年的曲折命运的见证人。 他的人生几乎映衬着一个世纪的民族文化的寻觅和苦难。 但他的艺术, 却仿佛孤行在这一切之外, 吸取民族民间的养料, 秉持东方艺术的理想, 从抒情诗意的一端, 到苍凉忧郁的另一端, 创造着一方清新隽远的新天地。
但凡在文革这坛染缸浸泡的知识分子,要么疯要么自杀,鲜少有不遭染黑的,而林风眠是其一。他说,“我绝不自杀。我要理直气壮地活下去。”那么,林风眠缘何难遭文革迫害?又惨遭何等迫害?最终成功渡过难关了吗?欲知详情,且屏息往下看。 怕连累他人亲手毁画 1966年,文化大革命开始了!紧接着,林风眠20多年的挚交傅雷夫妇在家中双双自尽。得到消息后,林风眠不敢相信,派学生去傅家证实。林风眠预感自己在劫难逃,他决定毁掉自己几十年来所有的画,以绝后患。 这是中国美术史上多么讽刺而残酷的一幕:画家关紧门窗,烧画的烟把他的脸熏得乌黑。他怕烟囱冒烟被人发现,又改了办法,把画撕碎,泡成纸浆,然后从马桶冲下去。据义女冯叶回忆,林风眠的脸坚毅决绝,一反平时的和蔼可亲,帮他毁画的学生舍不得撕碎其中几幅精品,林风眠毫不犹豫地说:“我不要连累任何人,我不要留下任何一张可以作为证据的作品,我要亲手毁了它,我还会再画……” 拒不认罪监狱惨遭酷刑 画还没毁完,抄家的红卫兵就到了,橱柜都被贴上封条,林风眠和上海其他知名画家都被送到上海美术馆进行政治学习,接受审查。1968年,刚刚从美术馆放回家住了几天的林风眠被公安人员带走。直到预审,他才知道自己的罪名是“特务”。其实,林风眠并没有什么政治问题,而是他的一个学生是当时的某部副部长,解放前被追捕,曾经在他家呆过3天。文革时,说这个人是变节分子,就让林风眠交待问题,他于是就被关起来了。 由于拒不承认“罪行”,他的双手被反铐起来,手腕肿得厉害,手铐都嵌进了肉里。吃饭时也不给解铐,他把嘴凑到饭盆边吃以求生存。他的许多朋友都自杀了。他说,“我绝不自杀。我要理直气壮地活下去。” 是当年他力保的叛逆学生赵无极救了他 1972年底,在周恩来干预下,林风眠被释放,他不敢再画画,带着一身伤病,艰难生活。有一天,他忽然接到通知,说有外宾要接见他。匆匆赶去,外宾竟是三十余年未见面的学生赵无极。当年赵无极就读杭州艺专,生性叛逆,特别不喜欢必修的国画课,从教室窗子跳出去逃课。在国画期终考试的试卷上,他涂了一个大墨团,落款“赵无极画石”,惹得国画教授潘天寿大发雷霆判他零分,他险些被强迫退学。 林风眠爱惜赵无极的天赋,坚决把他保了下来,在他毕业后还让他留校当助教。后来赵无极赴法国留学并定居,竟然成了“外宾”。众目睽睽之下,赵无极疾步奔到恩师面前,长跪不起,林风眠老泪纵横,俯下身来,师生抱头痛哭。事后,林风眠对人说,这是赵无极要救他呢,“外宾”如此重视他,造反派也不敢再把他怎么样。 他凭记忆想画出文革被毁掉的那些画 “文革”结束后,林风眠在叶剑英帮助下被批准出国探亲。他被允许带走34幅旧作,换得一张从香港到巴西的单程机票的外汇,转机四次,飞行40多个小时,到巴西看望分别22年的妻子女儿。临行前,他把带不走的画全部赠予朋友。好友巴金收到的是一幅《鹭鸶图》,这幅画至今挂在上海武康路113号巴金故居的客厅中。学生吴冠中收到的是芦塘和归雁,吴冠中想到先生此去孤雁离群,不禁潸然泪下。 晚年林风眠客居香港,深居简出,凭记忆重画在“文革”中毁掉的作品,几乎一直画到生命的终点。他一生颠沛流离,没有时间整理画册,更谈不上出版全集,以至今天市场上林风眠画作赝品不计其数。林风眠虽与徐悲鸿、刘海粟齐名,他的作品却因真伪难辨价格远远落后。 黄永玉眼中的林风眠 1991年7月,心脏病突发住在医院里的林风眠,应傅聪之约,题写了“傅雷纪念音乐会”几个字,落款林风眠。这是他对老朋友最后的交代,也是他留给人世的绝笔。 黄永玉在《比我老的老头》一书中,这样写到林风眠的去世: 九十二岁的八月十二上午十时,林风眠来到天堂门口。 “干什么的?身上多是鞭痕?”上帝问他。 “画家!”林风眠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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